陆霁安蹙眉,俯身凑近,“说!”
容央猛地勾住他脖子,一把将人落了下来,陆霁安双手撑在她两侧,身子愣是没碰到容央一丁点。
她气结,在陆霁安发飙之前娇声道:“您自个,会不会玩自个呀~”
陆霁安一愣,“说人话。”
什么自个玩自个。
容央勾着他的脖子,一把将自己挂到了他身上,直接感觉到了男人的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。
她凑近他的耳边,朝着耳廓吹了一口气,“就是弄点子孙上去呀。”
陆霁安猛地一把将她扯离怀抱,怒斥道:“放肆!无耻!”
容央心里偷笑,早把这男人看的清楚。
也就是个银样镴枪头,才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呢。
她借着床帐里看不清,一边抠着手指甲,一边用委屈的语气道:“人家是您娶进来的妻,夫妻一体,人家还配合你演戏呢,郎君怎么能这么说我。”
容央演到兴致高昂的地方,“既然如此,不如让我出去大声问问,谁家娶个新娘是摆着看的。”
她声音大了起来,陆霁安一把扣住了她的脖子,将她扯到了怀里。
容央感觉到一股阴凉的气息靠近,脖子被狠狠掐住。
男人轻声道:“想死你就再大声点,不如看看,是你这脖子硬,还是我真不敢杀你。”
容央心里惴惴,哪敢再刺激他。
她就是被买进来给人喂奶的,有什么地位可言。
她立刻把小爪子收起来,用可怜巴巴地眼神看着他,“不敢了。”
“哼。”陆霁安将她甩了回去,“既然你知道是演戏,那就做好你该做的,否则……”
男人虽然没把话说完,但浑身气势并未收敛。
容央深刻意识到,这是古代。
而这个男人是靖远侯府的大公子,他要后宅一个女人死,无非就是一句话的事。
她彻底消停了。
见她终于老实,眼底有了怯意,陆霁安这才起身,掀开床帐出去。
几乎他一走,容央才敢呼出一口气。
陆霁安没有离开太远,他走到暗门推开,里面是一间浴室,引了山上的温泉水进来,直接可以在这沐浴。
屋内很安静,暗门没关紧,能听到里面的泠泠水声,以及男人突然的闷响。
容央现在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,但也不妨碍竖起耳朵听听这陆霁安的时间长短。
一想到这男人放着漂亮老婆不睡,跑去自读,就觉得无语。
容央在床上打了个滚,算了。
既然之则安之,想这些没意义,不如养精蓄锐好好睡一觉,明日的事明日再说!
明天吃顿好的,好歹是侯府,总不能连顿饭也不给她。
等我养精蓄锐一番,不信想不到办法拿下你小子。
这桩婚事,怎么想她也不亏,男的长得帅又有钱有地位,她得抓住这长期粮票才行!
陆霁安折腾了很久才弄出来,带着一身水汽出来的时候,床上的女人已经睡着了。
小小的身子缩在被褥里,小脸被挤着,粉面桃腮,确实是个一等一的美人。
只可惜心眼太多。
陆霁安淡漠地收回视线,将喜帕随便丢到了床上某个角落,自己则上了一旁的软榻睡。
容央被嬷嬷叫起来的时候,陆霁安已经不在房内了。
嬷嬷笑得一脸满意,拿着那喜帕左看右看。
“少夫人昨夜辛苦了。”
容央瞥了眼那喜帕上满满当当一大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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